,高度一上来,就算是同样的运动量,人真的要吃力上许多,再者本身走到这里,也是强弩之末了,那脚步真和灌了铅似的,每迈出一步都是艰难。

偏偏,走到这里,又觉得气候难以适应起来:高原空气稀薄,太阳毒辣,哪怕隔了衣服,晒在身上都有点儿火辣辣的疼痛,可也因为空气稀薄,不论白天在太阳地里是多么燥热,晚上太阳一下山,没多久就透骨的冷。

哪怕是白日艳阳高照,一进入背阴地带,立刻也是浑身侵凉,刚出的一身汗,把衣服粘在身上,立刻就冷冰冰的,教人有一种寒气入骨的感觉,这样反复几次,感觉人不病都要病了,若不是陶珠儿等人都是年轻体壮,又相当小心,很有纪律性,全都听从马锅头的吩咐,没有人贪凉少穿衣物、擅解衣扣的,否则,恐怕这要和谢阿招所说的那样,这一路上免不得要有人病倒了。

在高原生病,这是最危险的,谢阿招反复强调,高原感冒容易引起心肌炎,而且也很难好,马锅头也不失时机地提到了好些把命交代在五尺道上的旅人,一路上偶尔会指点给他们看,有些树枝上绑着破布条的,树下就是葬着客死他乡的旅人。

要特别寻人来五尺道上搬尸收敛,花费非常巨大,很多旅人就这样被浅浅地埋了一层,家里人也再不过问了,偶尔家眷愿意出钱的,便由愿意承接的马帮,拿了坛子、红布,收殓了血肉腐坏、啃噬后的遗骨,做些法事,携回州县中去,精通这些门道的马锅头,时不时就能带着马帮发点儿小财呢。

这样半哄半吓的,又有吏目之间彼此提醒监督,虽然走在太阳底下的确闷热出汗,但好在毕竟一帮人没有感冒的,他们的条件也好,盐糖水不间断地喝着,也让马锅头很感慨:“买活军要是早来些,我们行走这段,也不必挣命般的使力气了!”

的确,现在补给跟上来,盐糖的价格都降了,对马帮来说,他们的活是要更好干一些。别看眼下他们也辛苦,但那只是辛苦而已,从前,饮食上更差的话,走到这一段路,那真是挣命!他们毕竟平时住在叙州,翻越高山的时候,反应要比夷人大得多了。随行谢阿招的这些夷人,行动举止轻松自如,如果不是谢阿招一再拒绝,在很多险要难行,不能骑马的路段,他们还想背着谢阿招走呢!

“小祭司,你也是从小住在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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